陆怀鸩再度被谢晏宁推开了,此番,他不敢再主动靠近谢晏宁,而是可怜兮兮地后退了些。

谢晏宁对于陆怀鸩此举甚是不解,抬手捧住了陆怀鸩的双颊,进而望住了陆怀鸩的双目,认真地道:“本尊虽然希望于姑娘能觅得自己的幸福,但从未想过要与于姑娘共结连理。”

陆怀鸩阖了阖眼,请求道:“弟子并未听清,能否请师尊重复一遍?”

谢晏宁复又道:“本尊从未想过要与于姑娘共结连理。”

陆怀鸩又惊又喜,要求道:“再重复一遍。”

谢晏宁耐心地道:“本尊从未想过要与于姑娘共结连理。”

陆怀鸩欢喜地无以言表,他素日担忧之事原来本是不存在的,是他太过多虑了。

他宛若牙牙学语的奶娃似地在谢晏宁唇上“吧唧”亲了一口:“弟子还以为师尊心悦于于姑娘,欲要将于姑娘娶回渡佛书院做夫人。”

谢晏宁疑惑地道:“你为何认为本尊欲要将于姑娘娶回渡佛书院做夫人?”

陆怀鸩理所当然地道:“于姑娘容貌难得,修为在同辈中亦极为出挑,且出身于流光斋,乃是流光斋惟一的继承人,流光斋富可敌国,在名门正道之中地位超然,俨然将成为名门正道之首。”

谢晏宁笑问道:“所以你是将本尊认作了贪财好色之徒?”

倘若自己好色,该好陆怀鸩的色才是,毕竟论颜色,陆怀鸩较于琬琰更胜一筹。

倘若自己贪财,渡佛书院的财富原身积累了万年,足够他终生享用不尽,不必贪图流光斋的财富。

陆怀鸩一时无法判断谢晏宁究竟有没有动怒,当即跪于床榻之上,磕头认错:“是弟子有眼无珠,看轻了师尊,望师尊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