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肚子为何会这般磕手?
他困惑地思忖着,尚未得出结论,背脊已然被折弯至极致,使得他一抬眼便能看见缘由。
他半捂着面孔,又透过指缝去窥陆怀鸩,陆怀鸩面上尽是迷醉之色。
他忽觉唇舌寂寞,伸长了手欲要迫使陆怀鸩垂首至自己能触及之处,却不得。
“怀鸩……”他气息不稳,“吻我。”
陆怀鸩遂低下首去,吻上了谢晏宁的唇瓣。
一低首,他的发丝与谢晏宁的发丝便纠缠在一处了,如同做了结发夫夫似的。
要是当真能做结发夫夫该有多好?
但能做这一夜的夫夫他便该知足了。
先前,谢晏宁或许不知他具体对其做了什么,但他眼下所做之事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隐瞒、遮掩的。
“对不住,晏宁。”他卑微地亲吻着谢晏宁,又低声道,“晏宁,你救了我,将我抚养长大,实在是你此生最为不幸之事,却是我此生最为幸运之事。”
谢晏宁听不明白,迷茫地望着陆怀鸩。
陆怀鸩舔舐了一下谢晏宁生红的眼尾,才接着道:“待你清醒后,要如何处置我都无妨,不管是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凌迟处死、千刀万剐……我都甘之如饴。”
谢晏宁更糊涂了,这陆怀鸩为何要以这般视死如归的神情,讲这些他完全听不明白的话?
他干脆吻住了陆怀鸩喋喋不休的唇瓣,一与陆怀鸩唇齿相接,他便觉自己的唇瓣复又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