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乐撇开眼,嗓音愈发的沙哑:“嗯。”
房间里闹出了动静,一只蟑螂从床和墙的缝隙探出来触须,翅膀嗡动,一排小蟑螂钻了出来,在谢文宣发青的脸色里成群结队的爬向了厕所,大少爷当即炸了:“乔明乐!”
谢文宣勉强冷静了下来:“故意恶心我?行,我住。但校医是不是得陪着我?”少年眼里泛着戾气,“不然把受伤迷路的学生丢到这吃人不吐骨头脏地方,多少有点说不过去,是不是?”
明乐的小算盘被打翻。
青年垂下睫毛,淡粉的唇微动,没敢拒绝:“行。”
他只敢偷偷摸摸的做些小动作恶心谢文宣,他承受不起惹怒谢文宣的代价。
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相互憎恶,互相恶心。
为了这蝇营狗苟的小事不惜用出杀敌八百自毁一千的下三滥招数。
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大少,一个是患有深度洁癖的医生,隔壁蟑螂和苍蝇乱飞,两人如坐针灸。
谢文宣这边汗如雨下,坐卧难安。
明乐脱了外套,安静的坐在,清爽干净。
谢文宣脸又臭了,他必须得指使着明乐做些什么跟他一样难熬才舒服。
他摸了下还在隐隐作痛的唇角,故意喊明乐校医:“校医是不是得给我治治伤”
明乐瞥了谢文宣一眼,这段时间已经刺激够谢文宣了,今天更是踩着谢文宣的底线起舞,他不能在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