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最坏的情况。”劳诺德叹了口气:“县衙的大牢里关的大多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进去的囚犯,其中除了坐大辟的死刑秋后问斩,其余的要么是蒙皇恩大赦可以出来,要么就是有人出钱打点关节,审清了您的案子,才会被放出来。”
“寻常人被关个三年五载的,很是常见,尤其是那些无依无靠无亲无故的,每天连个送饭的都没有,只能吃那些发馊的牢饭,真是不要太可怜。”
商九歌笑了笑:“那么我如果被这样关进大牢,你会给我送饭吗?”
劳诺德看着商九歌,摇头说道:“不会。”
商九歌闻言不由哈哈大笑,引得周围的士兵都看向这边,劳诺德斥责周围士兵让他们目不斜视,然后看向商九歌:“姑娘为何要笑。”
“因为我虽然没听你说原因,但是我想原因一定会非常有趣。”商九歌说道:“你为什么不会给我送饭?”
“因为在下与姑娘非亲非故。”劳诺德静静说道:“我现在能给您一些照顾,那是在我职权范围内的一点便利,但是到了监牢之中,那就不是我的地盘了。”
“况且您那个时候是黄河十七盗的匪徒,我去给您送饭,就是以官通匪,有人趁机寻衅的话,我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你看,果然有些有趣。”商九歌笑道:“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反而去挑了黄河十七盗的营寨,带着他们的财宝女眷来报官,但是结果却是自己被打进大牢,连个送饭的都没有。”
劳诺德铁青着脸闭嘴不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被你抓过来吗?”商九歌继续说道。
劳诺德摇头:“不知道,以及姑娘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反悔?”商九歌反问道:“以及,关于为什么我要被你抓过来,其原因就是因为我不信。”
“我不信你们所说的那些。”
“我不信自己会被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地对待。”
“我不信这个世界恶人可以为所欲为,好人只能够夹着尾巴。”
“我不信。”商九歌看着劳诺德,劳诺德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