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印象。”书生说道。
“并且劫船者并不是如今已经授首的黄河十七盗,而是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青年女子。”老人继续说道。
书生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
“是的,我有伙计当时就在船上,并且这次也看过被捕的这名青年女子的形貌,可以有十二成的把握确定。”
“这个被捕的青年女子,和当初逞凶劫船的女子,是同一个人。”朱财主笃定说道。
书生猛然击掌:“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我就想着怎么会有女子混迹于黄河十七盗这等穷凶极恶的匪徒之中,还敢自称是自己剿灭的黄河十七盗。”
“就算果真如此,也不过是一个黑吃黑的闹剧罢了。”
“竟然还妄想让我等禀上朝廷,来赞颂嘉奖。”
书生这样说着,紧紧握住了朱财主养尊处优的手,上下摇动:“多亏了朱老先生,如果不是您明察秋毫的话,我险些铸成大错。”
这样说着,书生看了一眼被放在桌子上那个红木盒子,不动声色地抿了一下嘴唇:“朱老先生前来为我指点迷津,又何必送如此厚礼。”
“且说吧,朱老先生这次帮了我黄某人这么大的忙,投桃报李,不知道朱老先生有什么请求,能够帮到的,我黄某人一定尽力而为。”
朱财主点了点头:“那么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黄县尊知道的,我朱全福家中世代都在这孟州县经商,所以多少也积攒了一些家业,祖上曾经传下来过一副凰竹幽泉图,乃是有年头的名画,也是我朱家的传家之宝。”
“不过前两年,有好友要拿回家借阅,却不幸在黄河上被这黄河十七盗所夺,我那位好友也惨遭杀害。”
“那个时候我就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拿回这副凰竹幽泉图,并且将黄河十七盗绳之以法。”
黄县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据先回来的人报告,从黄河十七盗的财宝中确实发现了一些珍贵的名人字画,或许真有这副凰竹幽泉图,不过是不是这位朱财主的家传之宝,那就说不准了,毕竟他朋友死了,死无对证,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