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惜的是哪怕在梦里,卡牌也只能一张张地用,满足不了她想为弗莱迪开迎新派对的美好愿望了。
林柚已经发现了,她无法在梦里轻易动用图鉴里的卡牌,但只要让“主宰”梦境的弗莱迪心神动摇,那代表冷却cd的灰锁就跟自动刷新了似的转眼消失不见,别提有多方便。
“所以说——”
她边跑边举高了图鉴,大声喊道。
“你也清楚这样下去不是事吧,拖到安眠药效过了我下次一样有办法进来——要来议和吗?”
……议和?
弗莱迪警惕地停下了脚步。
他向后一仰身,扶正跑得歪歪斜斜的礼帽,一双在那疤痕交错的脸上格外分明的眼珠上下打量着林柚,仿佛在估量着她这话里的可信度有几分。
“这个词可不在我的字典里,”他讥嘲地咧咧嘴,这种时候了还有工夫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模仿那些受害者,“‘哦,弗莱迪,那个恶魔,救救我,快从弗莱迪的手里救救我’——啊哈,居然想着要和恶魔谈条件议和,是不是该说你蠢呢?”
“是吗?”
林柚冷静地说:“可是现在主动权不在你手上啊。”
弗莱迪:“……”
!!!
字字诛心,他的肺管子都快被戳爆了。
他这就想再次举起那只嵌入了刀刃的右手,可又碍于对方捏着的那张卡牌和不知何时又要冒出来的坏点子迟迟不敢动弹。
为非作歹这么多年,弗莱迪还是第一次打毫无把握的仗,觉得满肚子坏水还不够用的。
现在就怕自己被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