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两幅不知为何是空白的,无一例外的都是半身像。画像有男有女,或双手交叉在身前,或自然地侧身端坐,一时还真瞧不出是哪个最可能有蹊跷。
“反正人都在这。”夏佐提议,“不如分头看看吧,也节省时间。”
下一步的行动就这么定了下来。
林柚漫步走到自己负责的那两幅画跟前,视线分别在那幅不知名女人的画像和另一张空白画布上打转,但任凭她再怎么看,也没能把画盯出朵花来。
它们就好端端地挂在那儿,别说是半点异样了,要不是明知自己正站在这学校里“七大不可思议”之一的地点,林柚怕不真要以为这就是间普普通通的画室。
“不行,”另外两人也是一无所获,杜克无奈摇摇头,“什么也瞧不出来。”
他显然也怀疑了起来,“不应该啊,难道还有别的画室?”
“不知道。”林柚说。
“要么就再打开那几个柜子看看,”她环顾四周,“里面说不定有——”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林柚能感觉到,对面两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肩上。
而她明白这是为什么——她停住声音的原因,也恰恰在于那里蓦然传来的深陷进去般的刺痛。
林柚猛然低下了头,在看清那几根扎进皮肉里的惨白手指时,毫不犹豫地一挥胳膊——
那只手被她重重地打开了,可与此同时,有什么尖锐的锋芒也与她挥起来的手臂相擦而过。
她原本背对着的那幅空白画布上,先是一条胳膊,然后是整个脑袋,有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了出来。
只稍稍一挣,整个画框都掉落在地。钻出半个身子的红衣女人披散着长发,两条胳膊以一种生生折断了似的角度不自然地扭曲着,诡异地咧开的嘴里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寒光。
林柚看清楚了,那是密密麻麻地排列了足有几十颗的利齿,知道自己刚才只要偏上一分或是晚上一秒,现在就要少上一大块肉了。
——连皮带骨地被吞掉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