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让战力基本摆在明面上的杜克去打头阵最合适。
“咔啦”一声,他壮着胆子拧下把手。
画室在他们面前缓缓敞开了大门,黑暗一望无际,足以证明这里还是很宽敞的。抱着一种莫名不安的心情,最先进门的杜克伸手在墙面上摸索,费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找到了开关。
板凳杂乱无章地摆在讲台下,画架上的画布有的胡乱涂抹了几笔,有的干脆就是一片空白,丢在边上的颜料盘都落了层灰。
陈列台的柜子上放着一尊尊神色各异的石膏半身像,林柚经过那边的时候还没察觉到什么异样,杜克视线扫过去一圈,再收回来时却惊得起了满胳膊的鸡皮疙瘩。
“这、这石膏脑袋,”他不确定道,“刚才不是看着那个方向的吧?”
难不成是动了——
林柚马上凑了过来,“哪儿呢?我看看!”
……杜克现在就觉得自己之前的形容很精准。
可不是逛超市么,她那挨个打量的视线不像是在看可能闹鬼的石膏像,更像是试着挑出一颗最圆润水灵的大白菜。
再紧张惊悚的氛围也得被这一下搅合得啼笑皆非,加上林柚前后左右地打量了一圈,那几个石膏脑袋都完全没有任何动静,他那颗猛地悬起来的心这才缓缓落了下来。
“这边一点反应都没有,”林柚有点索然无味地收回视线,“那果然还是墙上的那些吧。”
话说回来,那纸条上本来也写的是“半身画像”。
问题就在于——
她看向错落着挂在墙上的那八九幅人物画像。
到底是哪一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