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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圆竟无言以对,天生剑骨啊,从身体里长出来的剑,他说丢了就丢了,就像丢了一只鞋,丢了一块糖那样,满不在乎说丢了。

没急着发火,她拧着眉毛想了一会儿,联想到赤狐九,顺着捋了捋,拍拍他肩问他:“你和赤狐九的剑被阿奴颜抢走了是不是,她还把你怎么样了?”

傻清低头闻澡豆,满不在乎说:“我的是丢掉了,九九的是被抢走的。”

纪圆摸着他后颈那块皮肤,皱着眉头往浴桶里看,“除了剑呢,还伤哪了?”

刚刚给他检查没发现脑袋有伤,浴桶里匆匆一瞥也没发现缺少了哪块儿,那人怎么会变傻呢?是磕着头了吗。

纪圆抱住他脑袋,“你过来,乖乖的,我再用神识检查一遍。”

傻清却连连往后,抓着她手,“不要。”

纪圆说:“我看看是不是摔着脑子摔坏了。”

傻清难得严肃,摇头,“不要,没坏。”

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没坏,不用耽误功夫检查了。

纪圆不同意,站起身非要检查,傻清非不让,两个人隔空撸架,他突然呼啦一下站起身,把她扯进怀里抱着,脑袋抵在胸口,“我好的。”

我好的,我高兴的,这辈子没这么高兴过,有那功夫检查脑子还不如抱会儿呢。

纪圆脸贴着他沾着潮湿水汽的滚烫的胸膛,嘴巴被挤得嘟着,含糊问:“到底怎么回事。”

傻清烦躁挠头,不知道怎么说这些事,那么长一串他得从哪里说起嘛,他不会说呀,真是急死个人。

甩甩脑袋,只能用力抱紧她,重复那句已经说了一万遍的,“反正我不走了。”

纪圆恍然想起他回来之后常挂在嘴边的那句,‘都还清了,还给他们了,谁也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