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多半难不住张鹤,秦时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只是想让张鹤恢复理智,毕竟被按在地上捶的滋味真心不好受,秦时前世在孤儿院深有体会,实不忍张鹤走他的老路……
张鹤干着喉咙咳嗽了几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呼出几口气,又恶狠狠地瞪了颇为欠揍的叶虎一眼,这才尽力平复心绪沉吟起来。
良久,他看向秦时道:“莫非是县尊大人?”
叶虎也斜眼看了过来。
“不愧是鹤叔!”秦时抚掌而笑:“不瞒鹤叔,我已约了县尊大人今日晚间来勾栏,共商倒吴事宜!”
张鹤彻底平静下来了,看着秦时暗暗心惊,怪道他前说落凤山只有同黑风寨联合一途才有活路,原来此子竟已拉笼到了县尊!
有了官府相助,黑风寨离了落凤山仍有希望与白莲教一拼,可落凤山若是没了黑风寨,那就真是孤立无援,除了遁走一途,别无他法了。
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张鹤一面感叹,又不由想到自家女儿方才对待秦时的表现,他暗暗瞥了一眼鼻孔朝天的叶虎,嘶——倒不如……
嗯,看来要先下手为强!
这事儿得回家和夫人好好商量商量,也好戴罪立功……
心中翻滚着思绪,张鹤脸上再无半点愤懑之色,不知不觉之中竟是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握着秦时的手不住地摩挲,上下打量着秦时,颇有一种岳父看女婿的既视感。
秦时被瞧得有些起鸡皮疙瘩,强忍着不适将手抽出。
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旁边的叶虎顺下眼睛一脸狐疑地盯着张鹤,隐隐感觉不妙,以他对张鹤的了解,这厮绝对在窝着坏心眼!
三人在这种妙不可言的气氛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突然,房门被敲响,张茯苓那柔媚地声音传了过来:“公子,叶伯伯,酒菜差不多准备好了,下去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