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用的就泡泡热水出了药味后将就着服用,外用的便涂在身上的创伤处。
做完这些,她便爬上床歇息,什么旁的事情都不做。
真理永流传,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知道,今日才生下她儿子后就这样折腾,就算是她体质惊奇估计也会落下点什么病。
现在别的都不重要,保重身体留着命,才是对的。
稍微权衡利弊便知,苏烈既然肯留着她的命,还把她软禁在王府当中,那么他便还是有些忌讳罗成报复。
而只要苏烈的忌惮还存在,那她、秦夫人还有通儿暂时就能确保安全。
何况窦建德兄弟三人并未知道她已生育罗通,只要守口如瓶,通儿不会有危险。
想到这儿,单嫣稍微安心了些。
药效上来,身体上的疼痛舒缓了许多,睡意渐渐上来。
临睡之前,单嫣从柜子里翻出尘封多年的一把短刀。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漆暖阁当中,借着床头的一盏昏暗的油灯,她倚靠着坐在床便,将那一把刀放在手中,轻轻抚摸剑鞘上雕刻着的花纹。
这把刀还是当年二贤庄被灭前夕,她从北平府折返山西潞州探望现已亡故的二嫂常氏时,临行前罗成亲手塞在她手里的一把防身用短刀。
单嫣垂眸,慢慢地将刀从鞘中拉出一寸。
刀身如明镜,映着她一双冰冷的眼。
刀锋隐隐泛过微微的幽绿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