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是在海上时,审问劫银海寇的供词。而他看的那一扉页,是派去盯着的护卫,逮住的那位孙老爷的罪行陈述。
孙老爷与海寇合谋,意欲在沧城海线附近劫盗税银。那一日,在阳壶城与他相见恨晚,酣畅而谈,便是事前做的试探。
然而,说目的是税银,当日在海上遭袭时,船队中受损最严重的,分明是装载抄家所得物资的第四艘船。装着税银的第三艘船却几乎没受多大的损伤。
孙老爷跟那群海寇的真正目的,并非税银,也非贡品,那为何是彭城官吏的家财?
裴彬想起了崔祎藏宝的密室里那一堆堆的黄金珍宝,总不会,彭城官吏的收藏品里,有招人觊觎的无价之宝?亦或是旁的什么东西?
如今孙老爷等人已经被押入刑部大牢,那后续本不该由自己跟进,无奈范怀骥那只狐狸……
想到自己的彭城之行,裴彬一下合起卷宗,大掌拂在案上敲了敲。
罢了,他那积分不足以支付启动一次自主基因修复,多查一个案子也未尝不可。
改日找他拿多几分机密卷宗获取积分补偿回来便是了!
于是裴彬又掀开卷宗,细细看将起来。
安知珺睡得迷迷糊糊地便被白汀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