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珺不明白为什么这位突如其来的孙老爷会想让他醉,但却马上明白,这人,今晚那一场荒唐,是装醉闹出来的,就是为了闹出动静,迷惑那位同样住在客栈里的孙老爷!

看安知珺的反应,裴彬缓缓舒了口气,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了拍肩膀,一下下抚着她的后背:“吓坏了?”

安知珺咬着唇,没作声,脸上倦意疲乏。

“不会有下次的,我保证!”话说得太随意太冷淡,几乎让人怀疑是否可信。

安抚过安知珺后,裴彬回到了隔壁厢房时,李信早将那备下的热水又换了一遍,裴彬脱下外袍时,跟李信嘱咐:“派两个身手好的侍卫,给我盯好那位孙老爷,有任何消息,用暗线通知我。”

“爷?”李信一下怔住,而后反应过来,该是这孙老爷是甚么歹人,不怀好意盯上了自家爷,难怪今日爷的表现也如此反常。

“等我们离港后再联系当地官吏彻查客栈,看是否有其同党,”裴彬想了想,又道:“明日一早登船,你去告知方牧监,我有急事相商。”

“爷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一开始,他并没有对孙老爷起疑,后来孙老爷投他所好,准备了如此多的良酒佳肴招待自己给他赔罪,他亦看在美食美酒的份上,并没有在意。

只是,孙老爷给自己呈上的酒越多,话越多,他就越觉得不对劲,直到孙老爷的话提到了今日码头入港的几行船队,他马上意识到孙老爷的醉翁之意。

看来,是自己从官船下到码头那一刻,便被人盯上了。所以才知道他们去过鲜味楼对海产感兴趣,又在客栈借用不小心冒犯的籍口,接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