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说方才的燥热,是从四周而来将她牢牢笼罩起来,如今的这股燥热,便是由口而入,烧得她四肢百骸酥麻起来,连意识也迷糊起来,她不由得便握住了他的衣襟,却冷不防倒在了他身上。
等呼吸窒息起来时,方才察觉自己躺到了榻上,而微微带着冰凉的手指,不知何时滑入,拨动着,挑起了处处火苗。
“三,三爷!”她忽而害怕起来,浑身战栗。
她知道,她已经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她也想为护住自己的性命讨他欢心,可这般却是于理不合。
她惶恐过的那个疑问,也一下冒了出来。
若是,在过门之前,他便厌倦了她,生出了杀她的念头,那她能怎么办?
“三爷!”安知珺一下按住了在身上游走的那只手,仰起头,看着那双渐渐迷离的凤眸,委屈得带着哭腔:“你,不能这般对我。”
裴彬呼了一口热气,扑在了她脸上:“你已与我定亲了。”
“可,我还没嫁过去。”安知珺亦微微喘息着,“我们还不是夫妻,不能做这种事。”
“你知道,夫妻,能做哪种事?”裴彬忽而轻笑了一声,手没抽回来,却反而将她压得更紧一些。
安知珺赧然。
夫妻间的事,她知道的,均是赵妈妈教她的,只模模糊糊知道个大概,具体如何却是不知的,每每好奇问多了几句,赵妈妈便会让她届时顺着夫君的意思便是了,其余的些许细节,便都是话本子上看来的。所以先前这裴三爷要做什么,她也忍着惧怕受着,可像今日这般的情形,她直觉不合礼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