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双抿嘴笑:“全归你!连我也归你。”
深秋的月异常明亮,照得不眠人心境微凉。
一浪接一浪酣畅淋漓后,叶澜双终于安心地睡过去,黑夜里聂欢大睁着眼睛,越睡越清醒。
昨夜进城后他偷偷找过齐庆,问了许多成年旧事。
“铁笼人,就是叶澜双,对么?”,酒肆里,聂欢问齐庆。
他刚开始只顾喝酒一个字不多说,后来聂欢搬出花鸢,齐庆脸上才漏出为难之色。
“不必说了,我知道答案了。”,聂欢一口闷下许久不沾的烈酒,“我早该想到,为什么谁都不带面具,唯独他要带。五年,不对,是六年,再那暗无天日的地方,他默默守我这么多年。他一去,所有人的注意力便从我身上转移,我不再受欺负,不再被打。”
“为不引起怀疑,他甚至装作不会说话的哑巴。当我想放弃时,他总是用激将法,激发我,拉着我冲到前面,正面迎接所有困难阻碍。我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离开从小锦衣玉食的温柔乡,如果没有叶澜双的守护,我不可能会有命冲出牢笼。”
“你知道么?第五年我们互相比武,只有最终胜利的人才能出去。最后只剩我、铁笼人和浓情。铁笼人先是打败浓情,让他失去资格,然后跟我殊死搏斗,我当时还以为是凭自己的努力打败他的。”
聂欢又惯了大口酒,把头埋在掌心,声音哑得几乎说不出话,“现在想想,我他娘的真蠢。以我那时的能力,如何打得过叶澜双,他原本在被我救之前就在血凝宫待过,且受过残忍训练。再入屠宰场,只会是永远的霸王,我根本不是他对手。”
“不错,他故意输给你,是为了让你先出来;第二年,他轻松赢了浓情后才出来的。”,齐庆看聂欢很是痛苦,开始搭话。
是的,正是这样。之所以能在里面风生水起,皆因叶澜双默默为他铺路。时至今日,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叫苦?
真正活在地狱里的人,是叶澜双!
聂欢侧头看着幽深的夜色,两行清泪顺着眼角翻滚而下。
“他出屠宰场金蝉脱壳后,用了两年时间拜师,出师那年正缝血雨腥风,门派之间还在争夺燕聂两家留下的肥肉。叶澜双那时已经羽翼丰满,一路杀到最顶端,当了武林盟主。
而那时候的你,已经完成蜕变,混得风生水起,再也不需要他的庇佑。你一直躲着叶澜双,他再没机会接近你。”,齐庆一口气说完,也是悲从中来,他从没见过这么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