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抱歉,酒喝多了,嘴麻。”
“……”
那厢男男女女正尽兴,三个男的忽然血溅当场,女人们半天才反应过来,抽身衣裳都顾不得穿不由分说就往门外奔去,那声声尖叫刺破长空,比醉生梦死时还大声,霎时间整个香花楼乌烟瘴气,成了鬼哭狼嚎之地。
与此同时,埋伏在竹尖上请君入瓮的正派人士倒挂而下,密密麻麻好几十个,刀剑如雨般朝聂欢他们的房间杀来。
那阵仗,到底谁杀谁?燕行一脸茫然的时候,聂欢已找来轻纱,一头绑在飞刀把上,一头饶在自己手上。
他腰间三把飞刀和破旧的刀馕,十二年来,刀不见他丢,包不见他换。燕行垂眸,想说什么又只叹了口气。
聂欢健步如飞爬上窗,手中轻纱如瀑布飞出,周旋在众人之间,飞刀夺命,人们连死前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再收回来时好几个出头鸟已被一刀封喉,重重砸至地上。
他抽空扔了个面具给燕行,叮嘱道:“我们的菜还在对面楼里,你去前门堵着,就说今晚香花楼被我聂欢包了,谁敢走就剁谁!这里我来应付。”
这会能说能跳,与方才一醉方休的醉汉判若两人,有时候燕行觉得,这人到底是醉是醒,是死是活?说他浑浑噩噩吧,清醒起来又令人不寒而栗,说他清醒吧,犯起浑来又叫人无言以对。
聂欢借竹竿之力一跃而上,瞬间被一窝蜂似的人围得水泄不捅。他皱眉从那些人脸上扫过,心道这是请他来杀人还是请他来被杀……
几十把银光闪闪的狂刀分别从不同方位刺来,杀气冲天。
聂欢一脚踏在青竹上,巧妙地躲过刀锋,炫影围着面前的人绕了一圈。再看时他已将那些人捆做在一堆,手臂陡然一挥,轻纱另一头的刀飞窜而过。
“啊……”,声声齐叫,十来人瞳孔骤然放大,脖子赫然多出条细细的红痕,血从七窍喷出,当场死绝。
前面的倒下后面的又扑上来,拼了老命往聂欢身上捅。都是拼命的人,但凡有一丝失误,眨眼功夫便成刀下亡魂。
聂欢骂了句爷爷,当空一飞脚,前面一排头都差点被踢掉,他夺过狂刀顺势削下一根竹竿,一手攀在竹尖上,另一手挥杆而过,拳头大的青竹打在人身上发出爆炸般的响声,至少有两三个被拦腰打断。
竹竿的另一头也就此破成竹条,面对无数逼进的嗜血砍刀,聂欢振臂一挥,数根竹条宛若银蛇,绕过刚硬的雄刀,直插对方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