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防范意识及高,里三层外三层就连房顶上都有人,硬闯显然不可能。”,燕行说罢夺了他的酒壶。
“嫖个娼还带这么多人,比我还怕死。”,聂欢碎碎念着,顺着墙滑到木地板上。
他下意识去腰间找酒,却只摸到他的刀馕,刀馕边角磨损严重,看上去略显陈旧,年份久远,羊皮面上别着三把细小的飞刀,在微弱的灯光下也能发出森森白光。
聂欢在羊皮刀馕上用力搓了几把,猛然睁眼,刹那的失神过后,正色道:“别说只是叶澜双的心腹,只要出得起钱,就是杀他叶澜双,或者是杀我自己,我都愿意!”
燕行对他束起大拇指:“欢哥牛逼!”
数日前有人出重金去血凝宫请杀手,点名要聂欢接单。聂欢早在几年前便把杀手做到最高境界——不轻易接单。
偏生对方开价及高,他觉得干完这票后不说金盆洗手,至少能找个依山傍水之地,雇个酿酒的小年轻,然后把钱全部埋在地底,再在上面搭个小茅屋,每天喝着小酒枕着钱睡觉,这辈子就算把自己交代了。
燕行眯眼从窗户逢里瞄了眼对面楼,言归正传道:“走,此时防卫松懈,早干完早脱身。”
聂欢踉踉跄跄拉住他,语气漫不经心,“你现在出去立马被捅成马蜂窝,我们刚进店时就被包围了,你也说对方是叶澜双的心腹,如果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能入他中原霸主叶澜双的眼?”
毕竟是常年刀口舔血习惯的人,燕行很快冷静下来,他早该醒悟,跟这货一起出任务,不死也要脱层皮。
要说当今,不管漠北的苍狼教,还是最南端的药仙居,亦或是现在称霸整个中原武盟的澜双剑阁,还是说位居蓬莱岛上他们自己的血凝宫……这之中谁的死亡票数最高,那绝对是聂欢首当其冲遥遥领先,多少人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南来北往客栈与香花楼中间隔着一小片竹林,这边的二楼刚好与那头对望,他们定的房间特殊,正对着叶澜双的三大心腹活动之地。
依稀可见三男三女共处一室,也不管谁是谁的,动作浮夸,各种辅助道具层出不穷……
聂欢面无表情盯着对面上演的活春宫,无任何感慨甚至还若有所思起来。
燕行骂了那边一句不知羞耻,甩出手中飞刀,转眼疾风之刃已穿过竹林……
“不对,他们是诱饵。”,聂欢说话时,燕行的飞刀已经连杀了三人又重新回到他手中。
只差气出内伤,他龇牙道:“以后请你提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