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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乃刺驾反贼,怎敢与我称兄道弟?”

“不敢。沈工部要拿我邀赏?”

沈聪在尚书省工部领闲职,徐础因此称他为“沈工部”。

沈聪冷笑道:“五弟鬼迷心窍,竟然收容钦犯,可我们沈家自有忠臣。带走,送往总管府,审问明白,押送回京。”

徐础窘急,无法可想,只得出屋。

沈聪带领十几名士兵,押着钦犯正要离开,旁边屋里走出一人来。

谭无谓身材修长,长剑醒目,往前方一立,总能立刻引来注意,他向沈聪拱手道:“沈家什么时候改变待客之道了?”

沈聪认得他,“谭无谓,没你的事,让开。”

谭无谓摇头,“再早一天,的确没我的事,可我们昨天刚刚结拜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宿醉未醒,情义怎可弃之不顾?”

沈聪打量谭无谓两眼,摇头道:“五弟真是糊涂……他既然与钦犯结拜,一块带走。”

两名士兵上前抓人,谭无谓挣扎两下,身躯虽大,却没什么力气,束手就擒,笑道:“沈大不识人甚矣,乱世之中,无辜而杀壮士,必受其咎。”

徐础向谭无谓道:“二哥何必如此?”

“无妨,我曾向苗总管献策,他……喂,我的剑。”

士兵夺走他腰间的长剑。

一行人向外走,沈耽匆匆跑来,瞥一眼徐础与谭无谓,径直来到兄长面前,怒道:“大哥为何抓我的客人?”

“你的客人?楼础乃刺驾钦犯,怎配当我沈家的客人?五弟,别再闹了,朝廷使节就在城中,若惹出是非,你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