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话,另三人竟有一丝羞愧,都以大笑声遮掩,也就是从这一刻起,徐础对谭无谓的好感增加几分。
四人再次入席,当着谭无谓的面不谈机密之事,到了晚间,沈耽与刘有终到徐础房内拜访,商议细节。
“人不需多,我会拣选二十名可靠的勇士,亲自率领,送四弟前往总管府,绝不令四弟独自冒险。”
“三哥自可留在府中静待佳音。”
“既为兄弟,怎可居后求安?况且我是牧守之子,我若不去,苗总管未必会亲自出来相迎。”
“我也一同去。”刘有终道。
“大哥年长,不必去。”徐础、沈耽同声道。
“两位贤弟不以我为老迈,称一声兄长,我怎能置身事外?我虽挥不得刀枪,但是认识人多,这位苗总管是兰将军的外甥,在京城与我见过几面。不是我自吹,三弟亲去,他未必迎接,我若露面,他必迎到大门口。”
三人将细节逐一敲定,刘有终一把年纪,竟与年轻人一样精力充沛,聊到半夜也不觉得困倦。
时间就定于明日午后,沈耽与刘有终告辞,徐础上床躺下,觉得此事能成,凭此取得沈家信任,借兵数千南下,总算能给宁暴儿一个交待,换回马维的性命。
沈宅的床宽大舒适,衾被松软而温暖,徐础一闭眼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徐础睡得正香,忽听外面有人砸门,迷迷糊糊地起身,心想沈耽和刘有终也太急了,说好午后行事,大清早怎么就来了?
“犯人楼础,快快开门!”
徐础又是一惊,这分明是有人来抓钦犯,计划有变?怎么没人说一声?急忙穿衣下床,刚一开门,两名士兵撞进来,各抓住他的一条胳膊。
门外还站着数人,当先一位徐础认得,正是沈家老大、沈耽的哥哥沈聪,曾在京城见过面、喝过酒,这时却如同陌生人一般,满脸冷漠。
“沈大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