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您要砸什么。”
女子的低吟贴着他的唇角呼出,呢喃若私语。
男人一颤,胸口被修长的手指覆上,他咽了口唾沫,在看清来人之前,闻到了对方身上的紫檀香。
飘飘忽忽,闻之忘尘。
“不、不砸什么。”狂傲一瞬间烟消云散,他脑中空白了几息,只能低头呆呆地看着来人。
女子仰头,芙蓉面,桃花眸,额间一点梅花钿。她望着颇有些紧张的男人,片刻,忽而一笑。
皮骨皆艳。
来人名作绯钰。
那美貌十足晃神,男人醉了,可不等他醉个彻底,胸口的柔荑便攀到了他脑后,按着他的后颈让他低头,继续方才的旖旎。
紫檀香又一次充斥了口鼻,唇舌相碰,竟摩擦出一股淡淡的甜蜜。他低着头弯了腰,卑躬屈膝,连呼吸也被剥夺,可不仅没有生出丝毫的怒意,反倒双腿酥麻得想要匍匐在地。
男人脸上有了示弱的潮红,可女子却仿若喝水吃饭似的平静,纵使身处大庭广众之下,她也做得游刃有余,处变不惊。
那只右手扣着男人的后颈,不紧不慢地打圈揉碾,女子左手上还躺着一杆长烟,细墨竹为管,黄金为袋。像是团扇之于仕女、宝剑之于将军,那杆玄金相间的长烟搭在绯钰的手上,如此合贴。
放浪的一吻稍作歇息,她收回了右手,指腹向下游移,柔柔慢慢地抚上了男人的脸,吐气如丝缠绵,“那地上的钱,是给我的么。”
男人看痴了,继而回神,手忙脚乱地在身上翻找,结结巴巴道,“不是,那个不是给你的,这、这个,这个送给你。”
他焦急地从衣衫里掏出个木盒,双手颤抖地将其打开。那里面赫然是一颗婴儿拳头大的明月珠。
如斯宝物,纵使在灯火通明的伴袖楼里也难掩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