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未等他开口,安冰泮已然想到了以马良在相术和卜算术上的造诣,什么事都很难瞒得过他,所以安冰泮内心里越发内疚不已,满是歉疚之色的讪笑道:“良子,其,其实……房产证上的名字,是我和丽菲两个人的,但这是巧合,当时办理房产证的负责人是她的亲戚,以为我们俩买的,所以就写上了两个人的名字,后来丽菲父母也感到不合适,就让我们两人赶紧办下了结婚证。”
一听这话,马良顿时明白了从安冰泮面相上所看到的矛盾缘由。
他皱眉带着些斥责的语气道:“冰泮,你太大意太容易相信人了!”
“这……”安冰泮低头说道:“我觉得,既然要结婚成为夫妻了,没必要提前就考虑到财产分割的问题,那不是等于结婚的时候就咒自己离婚吗?而且,夫妻间总要以信任为基础的。再说,再说房产证上户主是两个人名字的事情,也不是丽菲和她父母故意的。”
马良噎了一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安冰泮说的话有道理,而且这种夫妻间的事情,马良作为朋友如果过多的去干涉的话,就有点儿说三道四挑拨离间的嫌疑了。
过了会儿,马良苦笑着摇摇头,慢吞吞的说道:“房产证办理时所填写的一应个人资料是你填写的对吧?而且申请人也是你,购买人也是你,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写成了两个人的名字?很显然是刻意而为之,且不说夫妻间应该相互信任财产本应该共同拥有的大道理,也不说你女朋友父母这么做是人之常情……单说他们做事的方式,是不对的。”
安冰泮怔怔的想了会儿,有些担忧,又有些为难的说道:“结婚证都领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马良苦笑,现在说什么似乎都晚了。
房产证办下来了,结婚证领取了……难不成还能去更改户主,然后现在就劝着让人两口子离婚?
马良可干不出这种事儿来。
但是从安冰泮面相上所显露出的家庭不睦之兆,马良能够清晰到推算出,这应该是牵连到父母和妻子乃至于妻子一方家人之间的重大矛盾。如果将来这种事情一旦爆发的话,安冰泮在中间会更加为难,而且损失巨大。
以安冰泮的性格,本身就负债累累,又遇到全然不讲道理和人情的人,他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想想都可怕。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马良思忖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去解决,只得摇摇头,神色随意的说道:“罢了,以后只要两口子能够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钱财上太计较,也不是咱们老爷们儿的风格。”
“嗯嗯。”安冰泮这才放下心来,忙不迭点头。
说到这里,两人这才下车走到单元门前,按响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