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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假如你在明华服装上市之初以43港元买1千股明华的股票,以现在的股价61元脱手,不算税金的话你大概就挣了1800元。如果你捏着不出手,股票就是一张纸。”

“那你买日本的股票了?”

“我有个公司是做贸易的,主要业务之一就是做股市。他们在日本做了空头——,空头就是估计日本的股市要跌。”

“这就是赌博嘛。”

“有赌博的意思。不过是合法的赌博。看股票的涨跌是一门高深的学问,玩赌博却不需要那些专门的知识。”

电话终于响了。荣飞忐忑不安地接了电话,真是于子苏打来的,信号不是太好,不过可以听清。

“日经指数跌了,到收盘已经跌了四千点!手机一直打不通,家里的电话又没人接——交易所的惨样简直就是1929年10月24号那个星期四!……”于子苏抑制不住兴奋,讲述着现场的情景。荣飞可以想出来日本民众的恐慌绝望,“好,太好了。祝贺你们。”历史正沿着自己的记忆走来,日本将陷入漫长的衰退期。

“怎么了,股市跌了?”荣之贵问。

“跌了,跌的很厉害……”

“跌了也能挣钱?”

“踩对点就可以挣钱……”荣飞兴奋起来,明华贸易这回将从日本股市攫取上亿美元的资金,有这笔钱,今年联投的扩张特别是傅家堡的前期基础投入就有了物质基础。

甜甜放假了,要开家长会。小姑娘非要荣飞参加,荣飞答应了,抽了空去学校参加家长会。坐在一堆三十多岁的家长间,荣飞比较突兀,尤其是老师看了填的签到表上的关系一栏是父女关系,荣飞总感到班主任老师的眼光一直瞟向他。

发到手里的甜甜的成绩不好,也不坏,位于中游。全班46个学生,总成绩排在21名,典型的中等生。值得注意的是甜甜的语文只考了78分。这个成绩在一年级小学生简直就是不及格。

家长会后班主任老师留下了荣飞。刚才老师已经自我介绍了自己,她叫刘美欣,戴一副近视眼镜,留着整齐的刘海,典型的小学教师模样。

“荣飞同志,”她一开口的称呼便让荣飞感到陌生且不习惯,很少有人叫他同志,这个曾经无比庄重的称呼和小姐一样被搞歪了,“荣飞同志,签名薄上写着你和任静是父女关系,但她为什么不姓你的姓呢?还有,请原谅我的失礼,今年你贵庚?”

荣飞苦笑,他不愿意将任静的故事告诉更多的人,只能说是自己的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