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千户却突的冷冷的朝这周度横瞪一眼。
周度身躯一震,顿觉得失言,忙打哈哈:“哈哈,胡说的,莫要见怪,何况这也不算是诽谤圣君吧?”
……
清晨的曙光,初露在这洛阳城,照射着那些枝头上的叶子里的露珠,显得闪闪生辉。
虽在同一片天空下,显然,洛阳城与济北是全然不同的。
济北上上下下,俱都展露着生机,那儿虽没有高高的城墙,没有入云的城楼,没有那背靠着肴山山势且蔚为壮观的洛阳宫,更没有曲径分明的街坊,却有着蓬勃的气息。
而洛阳城,则更像是一个暮年的老者,庄伟却又显得斑驳,带着一种别有意味的厚重。
即便是在清早,在这里,依旧不会人声鼎沸,守门的兵丁,会按时打开城门,随即,无数的官兵涌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如往常一般,稽查路人。
只是今日,当一个马队旋风般而至,城门的守备还未上前喝问,等看清了领头的来人,便立即吓得面如土色、身如筛糠,接着便拜倒三叩:“臣恭迎圣驾,吾皇万岁!”
看到守备的举动,兵丁们显然也是给吓了一跳,纷纷拜倒,一时间,人头攒动,如海浪一般的伏下。
随时日夜兼程,可陈凯之浑身上下,没有显出一丝疲惫,他见那守备官,似乎也有些印象,不过到底是谁,却一时间实是记不起了,不过料来是碰过面的,否则此人怎么能一眼认出自己呢?
他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催马,毫不犹豫的跨过了城门的门洞。
身后的许杰诸人,俱都蜂拥飞马而入,一时之间,马蹄声如雷,连绵不绝,尘土如烟雾一般扬起,使拜在两边的人顿时满是风霜,灰尘仆仆。
陈凯之入城后,却是在路上突的勒马,这马儿生生的扬蹄伫立。
就在此时,陈凯之回望了身后的勇士营禁卫一眼,道:“尔等俱都入宫,许杰,你一人随朕来。”
勇士营禁卫和别的禁卫不同,遇到了特殊的命令,依旧还是言听计从,从不去问为什么,因此在陈凯之的一声令下后,大队人马便轰隆隆的朝洛阳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