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紫苏和粉竹对视一眼,两人明白了什么。
紫苏眼里的高兴,粉竹眼里则是……担忧。
但不约而同的两人都迅速追进去,此时的姜棠被放在长椅上,被披风蒙了一路,眼睛沁着水雾,瞧人时水汪汪的像极了事后娇媚。
紫苏给姜棠褪衣服,粉竹则苦着脸道:“姑娘您感觉怎么样?”
姜棠伸开手困惑,“什么感觉?”
因为姜棠刚睡醒,所以声音有些哑,这声音落在粉竹眼中就更担忧了。
可姜棠这些天夜里偶尔会烧,病根并未根除,来之前小沈氏刻意找粉竹交代过,说是夫妻之间不急于一时……如今粉竹有失重托,生怕姜棠有什么不适。
“就是圆房……姑娘有没有什么、不适?”
粉竹说完,脸红了个透。
姜棠这才反应过来,“我们今日还没圆房啊。”
“啊?”
两人闹了个大乌龙,姜棠都忍不住想捂脸,最后出来的时候脸都是红的。
陈宴清有半月婚假,但并不代表他能就此空闲下来,明面上的事务可以不参与,私底下一些重案还是要决断,趁着姜棠沐浴的功夫,陈宴清又在看卷宗。
年底不仅边关动乱,上京城亦然。
每年走亲访友总有人会借机收受贿赂,这个时候就是诏狱最忙的时候。
而且这时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函,“大人,这是您让查的,上京城所有用松香的未婚男子名单。”
因为世子荒谬,曾因一场“香”的算计有了陈宴清,自打记事时陈宴清便不喜用香,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陈风正好是其中一个,所以他很无法理解,为何陈宴清忽然让他采购各种松香,又为何忽然要找所有用松香的男子,而且还是未婚?
这件事处处充满了诡异,只是陈风也知道有些事不当他问。
陈宴清拿过信函,直接拆开浏览一遍,基本都是些酒囊饭袋,其中只有一个人的名字让他停留片刻。
“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