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她歪头冲崔溯解释:“一个朋友,想听我弹奏钢琴曲。刚才给她发过去了。”

没有人比崔溯更了解那个朋友的来历,她笑:“姐姐愿意和我多说说那位朋友吗?”

“没什么不愿的。”湛榆捋了捋散落胸前的长发。

出了琴房,来到宽敞明亮的客厅,长长的沙发,崔溯坐在一角,盈盈望着湛榆。

湛榆双腿不由自主地跨越不算短的距离来到她身边,手臂诚实地揽着她细腰,漂亮的唇形动了动:“这样说行吗?”

“如果姐姐愿意的话,我没问题。”话没说完,一股温柔的力道使她顺从地埋进湛榆怀里。

她能闻到姐姐身上好闻的清香,能用呼吸感受她的呼吸,指尖轻轻一动,就能碰到她平直的锁骨。

崔溯攥着她领口,指腹在她滑嫩的肌肤溜过,湛榆捉了她不安分的小手:“我这个朋友……”

心里仿佛有一个小人笑弯了腰,崔溯私以为,姐姐一本正经耍流氓的样子怪可爱的。

“我这个朋友,我认识她有五年了,最初在网上认识是很偶然的契机。十三岁那年我养了三年的猫被其他猫拐跑,心里…嗯,很难受。

你知道的,被抛弃的意味其实不好受。别管是被人,还是被那些毛茸茸的小可爱。

十三岁,还太小,有些情绪能消化,有些被感伤猝然击中的小情绪愣是怎么也无法排解。

凌晨三点,我去论坛发了个[树洞]的帖子,她误打误撞跑进来,在我帖子下面留言,也不理我,一味说着她的遭遇。

她把我的[树洞]当做了自己的[树洞],肆意发泄。看来看去,她比我要惨。在帖子里追更到四点半,我发现她有轻微抑郁倾向。

那段时间我失眠,有很强的倾诉欲望,心里话不知道找谁说,似乎找谁都不妥当。于是我找了她。”

崔溯将脸埋在她怀里,眼圈有点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