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鸾,故去老夫人的闺名。
思念着亡妻,湛念北有感而发:“祖孙天定的缘分人力无法更改,既然不能更改就只能顺天而为。阿鸾的心愿,说什么,我都是要完成的。”
家仆鬼鬼祟祟地回到三房,湛枫早就等急了,见他没有把字画送出去,就猜到肯定不是空手而归。
“怎么样?都听到了什么?”
“老爷子找了沈律师来的确要立遗嘱,不过,集团股份他要从5%调到10%,全都送给大小姐!”
“什么?爷爷疯了不成?!”湛枫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眼神阴沉:“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少爷……”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家仆紧张地清了清喉咙:“我的意思是,咱们…不好和老爷子硬着来……”
“那就看着他把10%的股份一股脑送给湛榆?我不也是三房的孩子,他的孙子吗!”
可人心这回事,哪能衡量地那么清呢?
是三房孙子不错,可少爷并非老夫人和老爷教养大的,没有那份从小到大融入骨髓的亲情,世家豪门最不缺钱,也最不缺孩子了。
这些话他咽下去没说出来,湛枫也根本没给他机会开口:“出去吧,我要冷静冷静。”
暮城六月,蝉鸣阵阵。崔溯打开浴室的门,一身清爽地来到琴房。
湛榆穿着淡蓝色长裙,修长的手指奏响一个个黑白琴键,悦耳动听的琴音环绕在房间,仿佛有夏日徐徐清凉吹拂在人心。
一曲弹奏完,她率先将食指竖放在唇边提醒崔溯不要说话。手机录音机保存了刚才的音频文件,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她发给溯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