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不上你直接性/行为我。”楼北明点了点脚尖前的地方,“站过来,不要让我再重复一次。”

杜九惟被呛得无言以对,愤愤地站了过去,但到底不占理,说话也提不起气势。“我知道我也违背了你的意愿,冒犯了你,而且比吊带严重一百倍,尤其我还是个男的,你肯定觉得很恶心,我——”

“我并不觉得恶心。”楼北明说,“我找你算账,算的是账,不是你的性别。”

“啊?”杜九惟挠头,“可是我是个男的啊!难道你……你喜欢同性吗?”

楼北明用脚尖挑起他的长衫摆,说:“不知道,我没有喜欢过任何活人。”

“啊?那你喜欢过死人?”杜九惟小心翼翼地问。

楼北明抬眼,杜九惟立刻犯怂地低下头。

“你喜欢穿长衫?”

“对。”杜九惟点头,“我自小就穿这个,我喜欢穿这个。”

“你穿着是很好看。”楼北明面无表情地说,“你睡/我那天,也穿这个?什么颜色的。”

杜九惟声音又小了下去,“是的呢,是件白色的,绣金色竹莲。”

“你回去后,我会让人告诉你一个地址。初一晚上八点,你去那里见我,就穿那件金竹莲的白色长衫。”楼北明站起身来,“还有,下次直接站到我面前来。和我说话的时候看着我,比如现在。”

杜九惟抬起头,有点苦涩地问:“要不你现在就动手吧,让我过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