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藏着吃的……”他话说到一半,瞥见夏蝉尚未来得及擦干净罪证的嘴角。“算了,还是别在我的面前吃了。”

“好的,哥哥。”

那一天发生的事情被心照不宣地跳过。他埋葬了父母的尸骨,不去质疑夏蝉是他们先发起攻击的说辞,他努力地让他们活得像一个正常的家庭。

除了他带回来的食物,和夏蝉遮遮掩掩的进食。

但他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他会不自觉地把房门紧锁。

他会在枕头下放枪、刀一切锋利的东西。

他彻夜不眠,门外的一点点动静都能让他惊醒。

他既不敢喂夏蝉喂得太饱让他进化,又不敢喂他喂得太少让他陷入饥饿。

他既庆幸夏蝉保有神智还能沟通,又怨恨他为什么让自己在猜疑中反复折磨。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在一个晚上来临的,他迷迷糊糊从困倦中醒来,却发现夏蝉站在他的面前。

夏蝉的背后是破开的门,他一脸的兴奋,语气热烈,“哥哥,你看,我力气变大了好多,一只手指就让门锁掉了下来。”

他其实没变,每一次他有了点什么屁大点值得骄傲的事情,都会第一时间向哥哥分享。

这是他后来才回忆起来,还原起来的场景。只是当时他根本没来得及听夏蝉说了些什么。就握着枕头下的刀挥了过去。

骨头白生生地露了出来,夏蝉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歪着头,脸上只有委屈和难过。

“哥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