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中年人更加诧异,也站起身来。
“我正月初三路过荥阳的时候,倒是见到了令尊。
与文宣一别,也有十余载未见……他说你去了饶乐,一直没有消息。虽言语有些不满,但我能听得出来,他对你非常挂念。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早些回去?”
“我……”
杨守文苦笑道:“小侄是月初才到昌平,得知家父他们都去了荥阳,于是便赶了过来。只没想到,滹沱河上游解冻,浮冰甚多,以至于渡船不行,只好住在这里。”
“原来如此。”
中年人这才恍然,点点头道:“我就说,你为何会在此地。
不过,你这孩子也太过分了!北上饶乐,数月没有音讯,令得你父整日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小侄……”
“算了算了,你父子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中年人打断了杨守文的话,笑着道:“不过,能够在此逢故人之子,也是一桩乐事。
正好,咱们便就着这靡靡春雨,品尝清平美酒。
对了,这清平调还是你舅舅送我的礼物,你不妨也来尝尝。”
杨守文有些尴尬,小心翼翼坐下来。
这时候,一个黑衣武士从外面走进来,捧着一个酒坛子,便放在了门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