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杀了我娘!”叶不疑攥着哨子,指着白衣女哭喊,喊声急切,声泪俱下,以至于口齿含糊。
宋青池轻拍她的头,警惕打量着敌人,同时将她护住快退,也许是因为贴靠那坚实的胸膛,便如风浪中的小舟泊入避风港湾,小姑娘很快安定下来,只是,大悲大喜之后,她太渴望父爱的温暖,于是匆忙取出羊皮卷,往宋青池怀里塞。
她只是太想认亲,太想让他看到画上的人。
但那个受伤的白衣胡姬会错了意,又因为方才狼群围攻之举,想当然把她当成了桑姿的同伴,因而误会她手中拿有要物,目光俶尔凌厉起来,立时招呼另外两位女伴围攻。
姬洛顾不得伤势深浅,只一心念着“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是桑姿安然无恙,纵使他此番伤上加伤,也能给救回来,若是桑姿出事,哪怕能走到天山,这一路也必然危机重重,因而,他咬牙一拼,招式走得又快又险又急,眨眼的功夫,便将那拦路的碧眼男人打了出去。
好容易得了机会追人,哪曾想刚飞身欲走,后方却传来叶不疑歇斯底里的喊叫。
“阿爹!”
姬洛回头,只见宋青池鏖战弯刀女,拳脚不敌,眼看要被一刀劈脸,已经被推开的小姑娘翻了个跟头,扑过去用背替他挡住这一招。
“你叫我什么?”宋青池往昔哪里参与过这等真刀真枪的干架,千钧一发之际,竟连躲也忘了躲,将小姑娘怀中一揽,紧紧盯着被血水染红的手掌,反复呢喃。
叶不疑朝他咧嘴微笑:“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