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姑却慌张蹲身去捧,嘴里又念着:“杜大哥,杜大哥!我怎能教你身首异处?”眼看是分不清人在何地。
姬洛一脚把人头踢出去,十七姑扑出去捡,卸了下盘的功力,左飞春趁机出手,宛若放风筝般,借着绸子把那身段轻盈的女人反向拽到近前。
“姬洛,你既然没有……跟俺们走吧!别再待这腌臜长安!”左飞春技高人胆大,居然同时侧身,强行去抓姬洛的手臂,要将他一块儿拎走。
姬洛苦笑,摇头拒绝。
随后,把左飞春的剑往肋下一引,低声道:“快!刺我一剑!”说着,手里起掌风,将吵闹的十七娘劈晕。
左飞春不敢再耽搁了,鲜血一溅,拔剑而走。姬洛咬牙用暗劲一拨,助他们飞过墙头,自己失力往地上坠,成心要搞个负伤狼狈。
可就在这时,一支利箭穿过漫起的血珠,扎在十七姑背上。
刚才那速度,重弓之下,箭可穿骨。姬洛的位置看不见人的伤处,但能从左飞春的呼声中,听出伤之惨烈。他忽然非常后悔,不该将十七姑打晕当场。
“李舟阳,你骗我!”姬洛落地拄剑,按着肋下伤口,死死盯着箭来的方向。
李舟阳依旧背着大竹伞,神色沉重,与方才无二,唯一的差别是手头多了一张紫檀大弓。说话间,他手头拈起第二支箭,脸上既无血色,冷漠无情。
本以为这么久未追来,人早已离府,没想到却是半路改道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