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阿瑟: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先跟小淫处着,以后的事儿再说是吧?

阿瑟正色的看着我:哎,这话我可没说,那是你自己想的。

我疲惫的看着阿瑟:阿瑟,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把感情投入的太多,不然抽都抽不回来,我能要求什么?

阿瑟顿了一下:十八,抽空去看看小乖吧,也看看小淫,怎么都是朋友,你还能说你从来不认识他吗?小淫现在天天对着小乖说话,都魔症了,好几天都没上课了。

在所有的接待新生活动整体结束后,我收到了统一企业的通知函,暑假时候寄出去的投稿,竟然真的获得了统一企业的全国现金奖一等奖,那是我生命中最值钱的一笔稿费,29个字1000元,领奖地点是沈阳。我拿着那张薄薄的通知领奖函,一个人在校园里面晃荡了好几圈,我真的很想哭,这笔稿费,我付出了自己最痛楚的感触,原来伤口真的可以换钱,那我是不是真的很幸运,至少我还有的伤口,在某些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来换钱。

很多年后,一个叫7月又14的朋友跟我说过,她说:没有人愿意把伤口揭给别人看,除非那能带来超乎寻常的快感。文字并没有让我获得太多的快感,可是当时的29个字,每个字都足够我疼上好久,我把自己勾兑了,勾兑到文字的综合中,可是这些就都是我们的青春过往吗?这就是我们必须要付出叫做代价的东西才能换来成长的青春吗?成长,可不可以不用这么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来交换??

我攥着信封,在学校最没有什么人路过的角落,蹲下,抱着自己的头,哭了好久,原来,真的有很多东西,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要失去的,而这些失去,是怎么绕都绕不开的。

我买了去沈阳的火车票,小诺在沈阳有同学,提前就打了电话过去,让她同学帮着我找地方住,这样我就可以省去住宿的费用,想想也够可怜的,当时的车票往返,幸亏还是学生票,总共要120元多,扣掉个人所得税200元,我能拿到手里的其实就是600多块。还好几个人都等着我回来请她们吃饭,我不知道这笔稿费最后还能剩下几个钱。

当我踏上去沈阳的火车之后,那一瞬间,我在心里深深的叹息:小淫,你知不知道,我把我和你的心碎,都换成了钱,我们的青春被冲击的粉碎,加在一起,总共就这么点儿钱,是不是很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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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沈阳风尘仆仆的回到北京的时候,北京的天空正在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我从北京火车站出来,站在火车站的出口处,看着灰蒙蒙的下着小雨的天空,好一会儿,我的思维才从沈阳重新转回到了北京,我跟我自己说:哦,我回到北京了。

这次的稿费,使我在学生会中的地位有着明显的提升,我感觉自己享受到了被人景仰的待遇,不过我真的不喜欢这种感觉,还是喜欢之前别人把我不当回事儿的那种眼神,学生会秘书长开始对我说话客客气气的。4暮却不以为然,4暮无所谓的说:十八,你得不得这个钱,在我眼里你都是个女人,你没得奖之前我这么看你,你得奖了我也这么看你,你看看别人,整个都变化了,还是我好吧?至少我表里如一啊,哎呀,这个世界上的人啊,真是虚伪的很。

晚上,我就约了朱檀一个人,还是那家小小的烤鸡排店,因为下雨,所以来的人不多。烧烤店的桌椅板凳没有一个能让人坐的稳稳的,餐桌因为用的时间够久,也有抹不去的油渍,浓浓的烧烤烟不时的飘散进窗口,窗外还依然滴滴答答的下着小雨,我大口大口的喝着燕京啤酒,冰镇的感觉怎么品都是苦苦涩涩的。

朱檀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哎,你才离开几天啊?没喝过北京的啤酒还是怎么了?喝得这么猛,人家肯定还以为你没喝过啤酒呢。

我皱着眉,晃晃燕京啤酒瓶子:朱老师,还是这个味儿地道,涩了吧唧的。

朱檀咬着烤鸡排笑笑,我拿起手里的烤鸡排仔细看着,疑惑的看向朱檀:哎,朱老师,我挺怀疑这个东西的。

朱檀也跟着我看烤鸡排:你怀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