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煜星被太阳晒的眯起眼睛,他脑袋一歪,顾左右而言她:“秦蓁,你都不会尴尬难为情吗?一般姑娘撞见这样的场面,应该是捂着脸羞答答的跑掉吧。”
秦蓁:“我只会捂着嘴跑掉,因为想吐。”
郑煜星忽然凑过来,漂亮的桃花眼将她左看右看,但见她面色如常,眼神镇定,又坐回去,小声咕哝:“还真没难为情啊……”
秦蓁悠悠道:“有过大把蓝颜知己的人,什么没见过,有什么好尴尬难为情的。”
郑煜星无声的斜了她一眼,后槽牙咬的腮帮子都硬了,却在她眼神飘来时,又变作无所谓的笑,还煞有介事的请教:“哟,行家啊!喂,你有几个蓝颜知己啊,亲密到什么地步?”
他扒拉着自己的脖颈,献宝似的凑过去:“也会这样扎他们吗,也扎这样亲密的位置吗?还是他们另有喜欢的位置。”
秦蓁脑子突突响,她分明是要恶狠狠的瞪他,再无情呵斥,却在转头见到他故作诚恳的嘴脸时,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又喝多了?”
郑煜星直勾勾的看着她,凑过来:“你自己闻。”
这一次秦蓁没由着他,抬手就要推。
下一刻,手腕被男人擒住,一个冰凉的东西覆上她的手腕。
郑煜星坐在台阶上,将她的手臂夹在腋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副袖箭,仔仔细细细在她的手腕上。
他也不看她,淡声道:“姑娘家行走在外,防备自爱是对的。但若真有人意图不轨,你那支小簪子还真不够。这个送你,以后谁再欺负你,你就射他,以你扎人的本事,直接爆头是没问题的!”
秦蓁挣扎,手臂纹丝不动。
郑煜星皱眉拍她:“别动!还没系好。”
秦蓁眼神轻动,轻轻别开眼。
他既然看过参她的本子,那一定听了很多很多极其难听的话。即便是当初指天誓日一番真情的陈彻,也在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后崩溃叱骂。
反倒是他,被她连扎两次,竟看出这小簪子通常用在什么时候,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她“防备”、“自爱”,笃定且毫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