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煜星当真瞬间切换状态,话题无缝衔接回了公事上。
“正因有人恶意破坏地方官营牧场建立,一旦秦博士动用更多的人力和物力去化解,实力和背景都会暴露的越来越多,从前这些人要找麻烦,只能从陈、秦两家下手,拿那些家长里短的鸡毛蒜皮说事。现在,秦博士多部署一次,他们就多一个方向。近来,仅是朝中参你师德不正的奏本,就已经堆满了殿下的案头。更别说牵涉北厥的事。”
北厥与大齐曾对战多年,后降齐,关系一直不冷不热。
郑煜星笑笑:“说到底,秦博士只是授命开课,其他的,都该秦寺卿来操心才对,可现在,竟像是秦博士将秦寺卿挡在了后头,刀枪剑棍都冲着你一人来,秦寺卿这头,反倒平静许多。殿下心明眼亮,虽然体谅秦博士护弟之心,但也不愿见秦博士为此声名狼藉。”
秦蓁淡笑道:“郑大人误会了。此事只因我起了头,我做事一贯有始有终,后头自然管得多些,舍弟虽偶有轻浮,但绝非无能之辈,我也没想过一直挡在他前头,他身为太仆寺卿,自有自己的路走。”
秦意微微蹙眉,垂眸不语。
秦蓁:“至于声名狼就一说,更是无稽。明知是有小人作祟,待事情过后风平浪静,小人受惩,殿下新政有成,我自是功臣,谁又敢说什么?中间这些迷人眼睛的小风浪,不足挂齿。”
郑煜星不动声色的扫过秦意,作了然状:“原来是这样。”
秦蓁起身:“现在,要谈谈私事吗?”
郑煜星:“求之不得。”
她转身出去。
郑煜星侧身,冲呆在原地的秦意潇洒挥手,大摇大摆的跟出去了。
午间小憩时,寺中很静。
秦蓁在栖云楼前的台阶坐下,十指交握抱膝。
郑煜星撇嘴一笑,走过去挨着她坐下,长腿一伸,身子后倾,双臂向后撑着,将自己支在日头下,懒洋洋的晒。
秦蓁转头看他:“你若是对我心存感激,不妨来点实际的感谢。老实说,以你的为人,嘴毒手辣都正常,但论及情情爱爱,真的让人很不适,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