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郑芸菡抿唇一笑,转头招来善儿低语几句。
善儿返身跑走,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盒子。
“我学骑马时也曾摔断过腿,十分严重,所幸有大哥为我寻来的药,十分管用。舒姐姐若是放心我,可以让郑公子试试。”
又舒易恒说:“因我惧疼,一直不敢用伤腿,大夫说,生筋续骨后,克服心中恐惧大胆试着走路十分重要,否则极有可能跛脚。然舒公子仗义胆大,定不会受此困扰。”
舒易恒发现她在夸他,脸倏地红了:“哪里、哪里……”
“但话说回来,若生筋续骨期间因乱动影响伤口愈合,便是再无畏,也只能做个胆大的跛子了。舒公子莫要让舒姐姐担心才是。”
郑芸菡嗓音柔细,笑着说话时,还带点俏皮的打趣,舒易恒听得通体舒畅,当即道:“我只是与小妹开个玩笑,又岂会不懂道理,多谢姑娘赠药!”
末了,还像模像样的撇了拐杖搭手一拜,堪堪一个知礼温润的翩翩如玉公子哥儿。
舒清桐眼尾挑高,眼神仿佛见了鬼……
郑芸菡道别离去时,舒易恒就靠在马车边看着那个背影渐行渐远。
舒清桐正欲上车,一条长臂横在她面前,舒易恒仍看着某个方向,横在她面前的手四指轻动,是个无声讨东西的意思。
舒清桐将郑芸菡给的药盒子重重砸进他手里!
回府路上,舒易恒抱着药盒子,一朵雕花都看的仔细。
舒清桐:“想什么呢 ?”
舒易恒沉在思绪里,喃喃道:“这个郑七姑娘,挺不错的。”
舒清桐故意道:“怎么说?”
窗外阳光洒进来,舒易恒沐浴其中,悠然道:“姑娘家的面皮不一向薄如蝉翼吗?大口饮水都怕被人笑话,她被泼了一身,又被那位针对,竟然没哭鼻子,这很坚强。她自己都这般狼狈,还热情赠我伤药,这很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