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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含住蜜饯的瞬间,李殊檀忽然直起腰,单手扶在他肩上,另一只手轻轻扯住他肩上的布料,整个人向着他前倾,仰头时刚好贴上他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强行亲亲,不能亲也亲,晋江要是锁我那就是晋江没有心(押韵了,耶!x)

☆、发带

李殊檀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那么大胆子, 但在那个瞬间,她就是这么做的。

双方的距离拉得极近,她看见崔云栖漂亮的眉眼, 自眉间到鼻梁,每一寸都恰到好处, 睫毛密得让人疑心眨眼时会不会打落阴影。而她贴着的位置薄而柔软,带着微微的凉意, 她以前总担心吻上去时要被割伤,如今真如此贴合,却只有一腔柔情。

她顿了顿, 小心地用舌尖舔过去, 尝到些许糖壳的甜味。

崔云栖霎时浑身僵硬。

下一瞬李殊檀猛地半身悬空,她大惊,回过神时已经坐在了书桌上, 余光瞥见灰底云纹的袖口横扫过去, 桌上的笔墨纸砚噼里啪啦地落地。

她的牙关被强硬地撬开, 坚硬的糖壳滑进口中,在唇齿纠缠中化成甜得腻人的糖水,里边又混着碎梅干的酸,味道黏腻, 复杂地纠纠缠缠, 像是要呛死她。

但李殊檀已经没空想到底是什么味道了, 她几乎喘不过气,想挣扎,半身却被崔云栖死死按在桌上,隔着襦裙都清晰地感觉到落在腰上的力气,让她动弹不得。她只能被迫仰着头, 承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攥在崔云栖肩上的手不断收紧,抓出道道褶皱,简直要把这身灰底的圆领袍扯下来。

崔云栖浑然不觉,继续这个凶暴得仿佛掠夺的吻,直到糖壳彻底融化,他才最后在李殊檀唇上压了一下,抵在她耳边,哑着嗓子:“她说,在丰州,有的是想娶殿下的人。”

“她胡说八道!”李殊檀就知道这女人不安好心,急着解释,“我才没那么讨人喜欢,哪儿有那么多人。”

崔云栖轻哼一声,并不作答,只单臂撑在李殊檀肩侧,撑起身子,低头看她,浓密的睫毛一眨,遮住眼里倒映的弧光。

“真的。”李殊檀也不反抗,就这么躺在桌上,定定地看回去,“当时确实有人来求亲,其实现在也有明里暗里示好的,但只是看中天德军而已,不是看中我。”

崔云栖还是不答。

李殊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抿紧嘴唇,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