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羽终于动了,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看了司墨一眼。
司墨浑身一凛,低下头:“我多嘴,我该打。”
“我只是需要个能令我牢记过往的人。如果没有,”鹤羽却没动手,他侧过头,依旧看向窗外,这回看的却是黑沉沉的夜色。
良久,他幽幽地说,“我这个人会朽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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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
次日,议事厅。
“……好了。”医师小心地把打起的结拉扯平整,“虽是皮外伤,但郎君尚年轻,臂上留疤也不好看。这几日郎君吃得清淡些,别碰酱醴一类的重颜色的东西,也别碰水,日日换药,待结痂就好了。”
交代完养伤该注意的事,医师低了低头权当行礼,提着药箱出去。
门一关,议事厅里顿时显得尤为空荡,康义元大咧咧地直接往地上一坐,正好坐在鹤羽边上:“说来也怪,平常我总觉得他话多,针尖大点伤没完没了说一大通,到你这里我倒觉得他说得有理。你这人平常磨磨叽叽,受伤了活该听他絮絮叨叨。”
鹤羽不置可否,抚了抚打紧的结,白布擦过底下刚敷了药的伤口,疼得他极轻地吸了口气。
“哎,别动!刚才那一通白说了?”康义元赶紧把他的手拍开,隔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何将军那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先前是你们拍着胸脯说万无一失,结果刚出城就让平卢镇军埋伏了,白死了一群兄弟。以他那个暴脾气,抽你这一鞭还算是轻的,只怕他暗地里想着扒你的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