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肩走过一楼大厅,“一起走!”他说,带着一点询问的意思。
她点了点头。
他们车子驶出公司大门,开了一段时间,车厢里始终一片安静。其实曾惜是想说点什么的,但她没找到契机。
他在过了高架后找了个岔路囗,在路边停了车,拉了手刹开了双闪。
她知道他们是应该好好谈一谈。“曾惜,关于那件事,我还是很抱歉;不过我们能不能,能不能翻过去?”他转过头看着她,做好了准备听她再说一说那天的事,毕竟这里面她被伤害了;他甚至有一点这方面的经验,以前,一年多前,晨菲还是他女友的时候,他不小心弄坏过她的画,她前前后后抱怨了好几周,他花了很多时间为这件事道歉。他后来一度觉得这其实是女人在寻求存在感的特殊表达方式,男人也许该配合表演。然而曾惜真是他人生的变数。
她安静坐着听他说话,微微转过来的侧脸,眼睛里映着远处无数星点的灯光,看不出情绪。
她只是点了点头。
是同意么?是接受他的歉意么?
他疑惑着,试探着追问她:“曾惜!”
“好。”她说,眼神看了回来,一明一暗的车灯下,他看到自己投影在她眼瞳里。“其实我想,你是不是…”曾惜探究着问他,却一时没想好怎么说,又停在那儿。
她低头想了想,换了个句式:“我其实想问,你会觉得这是个敏感的过度反应么?我是说,也许我自己不觉得,但其实别人能看出来”她虽然竭力考虑着,可还是有点混乱。要描述内心真是一件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