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不小,若是没有大权,实在牵制太多。朕怎能再让你靠典当过日子?还有,大员该有的排场你还是要有,那也是我大越的脸面。”
“臣领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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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年前完婚,同时娶了两个娇妻,让受命来拜贺的官员们大为惊叹。他们一定想不到一个被流放北疆的贬臣,居然能有皇太后赐婚。而且公主郡主同时下嫁,可说是历代都少有的荣宠。
当然,席间也不是和和气气。有人眼红,喝了些酒便借酒撒疯。似乎是某大臣的公子,指着我的鼻尖问我为何在高济死伤那么多大越子弟,被我的卫士拖出去埋在雪里,差点冻死。我本不想和人结怨,但是单身时可以忍让,现在章仪芸儿跟着我,我便不能什么都让了。
原本是过完年再回去就任的,但事发突然,匈厥古直郅单于率领十万铁骑越过了长城,攻破代州,陇西路沦陷,匈厥古的兵锋已经直逼河南路了。
“圣上要你去打匈厥古么?”芸儿帮我正了冠,送我出门。
“我猜是要我回北疆,免得京师被两面夹击。”
“那我和仪妹就收拾东西了。”
“嗯,一切从简吧。”我交代了两句,跟着黄门去了。
圣上果然已经采纳了兵部的意见,命河南路指挥使萧忠武将军领兵反击。除河南路本地驻军,还从禁卫军和御林军里调了十万过去支援,由赵秉成将军统领。我只是当朝领了尚方宝剑和圣旨,即刻返回北疆镇守。
“哼,圣上真是不识货,这样的大将军放到北疆去冻着,反倒派赵秉成、萧忠武这种无名之将去抵抗匈厥古的铁骑。”车上,章仪发着牢骚。
我微微笑了笑,继续看手里的书,不过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若是我去,我会如何打?河南路守军不过五万,而且缺乏战阵经验。朝廷派的十万援军看似精锐,实在也是太平之军,打不得硬仗。加之两者互不隶属,难免令出多门。
圣上这么任由群臣乱来,实在是顺水推舟之计。苦就苦了天下百姓,只是长痛不如短痛,该面对的总也逃不过。
“仪妹,军国大事不是我们该论的。”芸儿放下手里的刺绣,对章仪道。
章仪不服气地嘟起嘴,道:“夫君干吗不说话?有了新人忘了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