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
“凡尔登是巴黎西北的屏障,也是战略支撑点。凡尔登一失,巴黎难保……”程建国沉吟道,“德国人怕是将重心彻底放在西线了,不过也对,就算再干掉200万‘俄国牲口’,也不能彻底解决东线战事。”
龙谦饶有兴味地看着已经挂上了中将肩章的程建国,没有表态。
“未必。俄国已经吃不住劲儿了。达达尼尔战役后,南路的外援断绝,北路海况凶险万分,就算英法不顾西线的损失为俄国输血,他们也很困难了。我要是法金汉,就继续在西线取守势,一举攻占彼得堡,逼迫俄国退出战争。”范德平虽然当了好几年的上海市长,但仍不忘本行,对欧战一直高度关注。
“要是拿不下凡尔登呢?”龙谦问了一句。
“拿不下凡尔登?那样的话德国就麻烦了。”王明远接话道,“德国也很困难了,不然不会下大本钱拉我们过去。”
方声远竖起了耳朵,但没有轻易表态反对。他跟龙谦无数次就欧战问题交换过意见了,清楚龙谦只是为了乘机捞取好处而已,并不想着彻底倒向某一方。
“法金汉怕是打错了算盘。而且采取一种奇怪的态度打凡尔登是令人遗憾的。我听说了他的一种观点,找一个法国人不能舍弃的要点,让法国人失血而亡。搞不好,在给法国放干血的同时,将德国人的血液流干了。这个仗不会马上结束,你们不信就看着吧。”龙谦轻松地说,“不谈这个了。冯总裁是不是请我们几个一顿?‘轻舟’试航成功是一件大喜事呢。”
“求之不得!”冯如看一眼顶头上司端方,“起风了,不如我们返回城里?”
“来,跟机组的英雄们合个影吧。留个纪念,祝愿民航公司兴旺发达。”龙谦笑着说。看上去这位“独裁者”心情极好。
看样子总统真的要与大家聚餐了,冯如急忙派了手下的人跟总统的另一个亲信,留守总统府的办公厅副主任吕碧城女士打电话。
第二节 美国特使
共和国的首脑们罕见地聚在了迎宾馆——原恭王府,蒙山军建政后短暂地充作清皇室居所,然后又改为了迎宾馆。
地点是吕碧城安排的,主菜是烤鸭——这是总统很喜欢的一道菜,尤其欣赏厨师的“飞刀”绝技。这天总统技痒,竟然当众耍起了飞刀。此飞刀不同彼飞刀,他用厨师削鸭皮的刀去扎吊在烤箱外的一排鸭子,在十五米外连放三刀,竟然有两刀扎在了鸭子上。
在大家的欢笑声中,龙谦“歉意”地笑笑,“久离鞍马,脾肉复生。过去练就的一点本事都还给老师了。”
只有最早跟随他的军事干部们清楚总统曾经武技超人——在场的文官除了邓清华和范德平外无人知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