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桃抽出另一只手,快速的擦了下眼尾,又快速把手缩回被子。
看她那样子,厉侯善真是想气又心疼。
他开口,话语有些生硬,“你昨晚到底吃没吃药?”
祝桃又憋了下嘴,抽出手又抹了下眼泪儿。
可怜的不行。
还生什么气?到头来难受的只有自己。
害怕就害怕吧,他已经把小祝桃娶回了家,还能再奢求什么呢。说到底,是他不满足了。
厉侯善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将人半抱着让她坐了起来,放柔了声音说:“感冒灵也没喝?长本事了?嗯?”
那一声拖腔带调的“嗯?”像是羽毛,扫刮着祝桃的心,一白天的热脸贴冷屁股,委屈感到达了顶峰,如洪水决堤,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祝桃死死咬着下唇不出声,齿印苍白。
“松口。”厉侯善手托着她下巴,拇指摸着她的唇。
祝桃还咬,可下颚紧接着被用了力道扼住,厉侯善手指用力,祝桃被迫张开了嘴,哭声也被逼了出来。
她哭的伤心,厉侯善也有些懵。
明明生气的是他不是么?
“你哭什么?”厉侯善手还托着她,往上轻抬想要和她对视,祝桃却别开视线,抽噎着不看他。
明明委屈的要死,可祝桃怕他因为自己哭嫌她麻烦一走了之,手死死地攥着厉侯善的衣角不放。
半天,祝桃找回点自己的声音,哑着喉咙说:“厉侯善,你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