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
豫西嬷嬷先看到翊安还没好的嘴,又看到齐棪正结痂的嘴,“……”
她是不是老了?!
而魏琇陪皇后散步,“顺道”进了礼宁殿,想瞧瞧门修好没。
碰着面,四目相对:“……”
翊安昨日还拿了胭脂遮掩,今日不曾打算出门,又有人比她还惨,故而她自暴自弃什么也没涂。
患处虽消了不少,还是肉眼可见的红肿,微微起着皮。
我见犹怜。
但无人有心情怜她,因为齐棪看上去更惨,下唇瓣中央处,一道血痂张牙舞爪地凝在那里。
他几乎不敢动嘴说话,一动就出血,口齿不清地喊了句“陛些,凉凉”。
翊安听到,扶额崩溃。
魏琇咳了两声,似笑非笑:“不必多礼。 ”
皇后心道自己昨日可能心疼错了人,还是……这是他们之间的房中乐?
也太狠了。
眼见一屋子人各自尴尬不语,皇后善解人意地热场道:“差点忘了一件事。”
魏琇看着她笑,“皇后想起什么事这样高兴?”
“陛下,‘雪后蝉’还有吗?”皇后问完话,见那三人的脸色瞬间更复杂,弱声道:“长公主说很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