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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得培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剥皮处死,将背上的皮肤用刀子缓缓划开,然后拉扯,鲜血缓缓流出来,全身的皮肤和肌肉分离,这个死法光是想一想就让他觉得恐惧。

这时候他才彻底的感觉到害怕,不停的磕头,“求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

他又对着宋清辞磕头,膝盖蹭着地面去到宋清辞面前,“平宁公主,奴才有罪,奴才知错了,求公主饶了奴才一命。”

宋清辞不为所动,“你的命与我何干,我不是说过要让你当一个死人吗?”

她只是看着性子温和,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可这不意味着她可以原谅陈得赔,要他一条狗命,也算是为民除害。

裴行璟摆了下手,盛厉捂着陈得培的嘴,将他带出了屋子,剥皮的时候特意让行宫的宫女、太监都看着,以此给他们一个震慑。

屋子里只剩下宋清辞和裴行璟两人,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宋清辞静静的看着裴行璟,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太子了,太子眉宇间带着些疲惫,大半夜的来宜春宫,太子应该很累吧。

她慢慢的出声,“殿下,您不该来这里的。”

裴行璟眼眸湛黑,反问道:“为何不该?”

因着受了风寒,宋清辞嗓音有些哑,“皇上下令不许任何人进来探望我,你硬闯进来,皇上肯定会生你的气,所以你不该来。”

裴行璟开了口,“你是我喜欢的姑娘,没有该来或不该来之说,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眼眶蓦然涌上泪珠,没有见到裴行璟之前,宋清辞以为她可以割舍下裴行璟,她已经接受了自己待在行宫里的事实。这几天她下地种花草、搭葡萄架子、做绣工,她让自己忙碌起来,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裴行璟、去想那些她放不下的人。

可是今夜一见到裴行璟,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宋清辞才知道,她根本无法忘记裴行璟。

裴行璟走到她面前,温热的指腹温柔的擦掉她眼角的泪珠,将她抱在怀里,“对不起,清辞,我来晚了。”

宋清辞环上裴行璟劲瘦的腰,这几日那些委屈、难过全都不见,她只感觉到踏实和安心,她喜欢裴行璟,很喜欢很喜欢,“殿下,您没有来晚。”

“你生病了,清辞。” 宋清辞身子要比以前烫,裴行璟抱着将她放在床上。

经过刚才那一遭事,宋清辞提着心落下来,身子越发没有力气,“我受了风寒,还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