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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厉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敢对太子不敬。”

提着灯笼的太监将灯笼往上提了提,身子打了个颤,当即跪下,“奴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求太子责罚。”

裴行璟负手而立,冷声道:“ 打开宫门。”

盛厉出声,“没听见殿下的话?将宜春宫的大门打开。”

那太监抖着身子,“殿下,不是奴才不遵命,只是皇上有令,不许任何人进去宜春宫,奴才是听令行事,殿下不要让奴才为难!”

裴行璟冲一旁侍卫使了个颜色,那侍卫拔刀过去,架在提着灯笼的太监脖子上,冰凉的刀刃刺进他的脖子,温热的血液流出来。

那太监身子越来越抖,“殿下饶命,奴才这就开门。”

陈得培在宜春宫多年,整个宜春宫拿捏在他的手里,虽然他对宋清辞的那几句威胁有所忌惮,但他不认为宋清辞一个弱女子能要来他的命,他一步一步朝着宋清辞走近。

宋清辞使劲力气跳下床,拿起床头放置的茶盏,使劲砸过去,茶盏擦着陈得培的眉头飞过去,在他额头上划出几道血痕。他脸色越发阴沉,“我劝公主省些力气,别惹怒了咱家。”

宋清辞紧紧掐着手心,朝不远处梳妆台看了一眼,靠近梳妆台,一手背后,悄悄的将那根锐利的碧玉簪握在手里,“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让你没有命活下去。”

陈得培不以为意的道:“咱家有没有命活下去,公主说了可不算。”

屋子的门猛然被打开,裴行璟颀长的身姿大步进,眉宇间带着几分狠厉,尽显威严,他径直朝宋清辞走去。

陈得培脸色一白,赶紧跪下,“奴才拜见殿下。”

裴行璟眸光狠厉,一脚揣在陈得培肩膀处,他整个身子飞出去,沉重的砸在地面上。

裴行璟冷漠吩咐,“心怀邪念,对公主不敬,欺下犯上,剥皮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