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不是保护动物?”
“在加拿大不是,那里棕熊泛滥,经常伤害人和家畜,政府奖励猎熊,春秋两季是合法的猎熊季节。那只熊虽然没有成年,但是也有接近两百多公斤重,我们为了将那只熊拖回营地,几乎累得瘫痪。”
所以最后他和他那个来自俄罗斯的室友,不得不就地将熊肢解,场面非常血腥。
谭孤鸿听罢沉默着没有回答,一是腿疼虚弱不想说话,二是她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看不透他。
三天以前,他们完全不熟悉,她自以为对他知根知底。
三天以后,他们好像熟悉了很多,但她却发现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突然整个人被他掂了一下,牵扯到伤口她疼得差点喊出声,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你干嘛?!”
“别睡觉,跟我说话,你要保持清醒。”
她哭笑不得:“我没有失血过多到这种程度。”
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能听出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但你总不能让我背着睡着的你,一个人孤独的走完这八公里吧。”
她无奈:“好吧。”
可是一时要她说话,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其实有一句话,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想告诉你。”
她轻柔的呼吸吐在他的耳边,他顿了顿,问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