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他也有今天!他傅容也会有今天!
晚风凄凉簌簌地吹着,远处的青山,在夜晚冷清孤寂的月光照射下,都染成了深黛色。几只乌鸦站在溪旁的树梢,缩着头,像是对他在窥视探究。有人吹起了笛子,曲音异常悲凉孤独。傅容大口喘息着,四仰八叉,最后就像个活死人,睡倒在那溪水草坪上。
正心绪痛楚,百感交集,蕴藉在眸底对人世、对江沅等的仇恨也逐渐变得麻木——他是想活着回去找这女人好生算一番帐,然而,连他都觉得荒唐无聊。也许,对现在的傅容而言,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一个问题。
他满身的伤,最后,强撑着身体四肢,正准备爬起来。
“我的小容子呢!嘿哟,我这可怜的儿啊,你又被那老不死的打了么?咋了?他又欺负了你?你怎么都不告诉你叔一声呢?”
“走!叔带你算账去!……”
一道极其猥琐、下流邪肆的放浪淫笑。
傅容的脑门啪地一声,如同晴天霹雳。
他瞳孔剧缩着,这声音,像是从修罗地狱魔鬼所发出来的。傅容睁大着眼睛,仓皇地站起身就要逃跑。“小容子!我的小容子呢!”
那人在身后一边追着他,一边搓手淫笑。“把你的裤子脱了,屁股给我艹一艹,叔叔疼你,好不好啊!”
这个夜晚,恐怖得绝不像在人间。那是一个年纪只有四十左右的副将,身份颇有来头。傅容长得皮肤白净,和他兄长傅楚一样,妖媚绝艳的容貌,一点不逊于那些倾国倾城的女人。他哥哥傅楚俊面线条刚毅,有男儿的硬性。而他呢,完全的女人化阴柔长相。
这副将,馋他,流着满嘴的哈喇子,偷偷打他的主意算盘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他真的一把拖拽住了他,去脱他的裤子!
扯起腰间裤带,就要把那丑陋狰狞的东西直往他后面捅。傅容被这男人直按压倒在地上,手死死抓着地上的杂草。那人一下一下,又一下。
月光照着溪面上的水流,一波一波,又一波,如同银光闪闪的鳞甲。
东方升起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