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乌丸的士兵在白草川附近大肆抄掠野乌丸各部时,戏志才,陈宫和荀攸他们三人带领的三千疑兵在素利领着野乌丸大军的穷追不舍下,终于被追上了。
山谷内,戏志才一脸的苦笑,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素利居然会孤注一掷地带领全军丝毫不管马匹的折损,完全就像个一旦下注就完全失去理智的赌徒。
“戏先生,我们该怎么办?”当初为了骗过素利,丘力居这个南乌丸的大人跟着戏志才他们三人一起领着三千疑兵做饵,也正是因为他,素利才发了狠一定要追歼他们。
“最多两天,白草川就会有人来,到时素利必然撤兵。”走进军帐里,戏志才看着一脸慌乱的丘力居道,“大人不可自乱阵脚,若是大人慌乱,那士兵们岂不是更乱了。”
在戏志才的劝说下,丘力居镇定了下来,此时正是傍晚,素利要进攻,也要到明天早上,当务之急是先安抚住士兵。
“我看明天黎明我们想办法突围。”丘力居离开后,陈宫开口道,现在他们被围在这处山谷内,根本守不住两天。
“突围,就算人行,马匹也受不了。”戏志才否定了陈宫的意见,皱着眉头道,“现在我们只能坚守此处,直到素利撤兵。”
“坚守,若是素利到时震怒之下,知道我们的虚实后,执意要先歼灭我们呢?”陈宫觉得待在山谷里,就这样坚守,实在算不上什么上策。
“野乌丸的大军也是七拼八凑的,到时白草川受袭的消息传来,就算是素利,也弹压不住各部回军援救,那时候他也是军心溃散,士气不稳,就算他想杀我们出气,可他麾下各部首领和部下将士也未必肯答应。”一边坐着喘息的荀攸缓过气后,开口道,一脸的镇定,似乎外面的野乌丸大军只是支随时会崩溃的败军而已。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这个道理。”听着荀攸的话,陈宫想了想后,笑了起来,坐了下来道,“看起来是我多虑了!”
“就看明天能不能守得住了。”戏志才倒是没有陈宫和荀攸那么轻松,的确局势如同荀攸所分析那样,只要白草川的消息传到,野乌丸大军必然崩溃,可是在此之前,他们仍旧处于危险中。
戏志才没有再说什么,反正明天只要情形不对,他就带着陈宫和荀攸找个隐蔽处躲起来,只要藏过一到两天就没事了。
第二天清晨,素利便指挥部队开始猛攻山谷,在他看来这些南乌丸人逃进山谷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哪里想得到戏志才手里只有三千疑兵,只有利用山谷口不利于大军展开的地形,才有几分把握挡住他的进攻。
清晨的阳光下,野乌丸的士兵们策马冲向了山谷口,那里在丘力居的带领下,南乌丸的士兵连夜用石头垒起了数道简陋的工事,南乌丸的士兵就站在石墙后,在陈宫的指挥下以经过计算的配置,进行着抛射。
三千南乌丸士兵除去一千精锐留做预备队,其余两千人分成了五组弓箭手,对冲来的野乌丸士兵进行弓箭的覆盖射击。
陈宫待在一处隐蔽的石堆工事后,看着前方冲来的野乌丸骑兵,根据风向的变化和这些骑兵冲锋的速度计算着己方五个弓箭阵的射击方向和角度,一道道指挥的命令从他的口里说出,通过身旁的南乌丸士兵下达下去。
荀攸和戏志才这时候一点也帮不上忙,只能看着陈宫精准的箭阵指挥,他们三人中,在文渊里,陈宫就是以术数见长,而且他最喜欢的就是经过计算配置出各种远程武器最高效率的阵形射术,以前他都是限于纸上谈兵,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亲自指挥大规模的箭阵,他已经完全忘了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