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川大营前,留守的三千野乌丸士兵都是拼起了性命,他们知道自己若是败退的话,那么营地里的近万老弱妇孺都会惨遭屠戮,他们和南乌丸人之间的仇恨太大了。
营门前百来步宽敞的地方,几乎成了尸山血海,那些野乌丸士兵像红了眼的狼一样,不断和涌入的南乌丸士兵绞杀在一起,试图把他们赶出去,关上营门,可是在大营外的南乌丸士兵数目是他们的九倍之多,他们根本耗不起。
木墙上,野乌丸士兵的箭雨几乎停歇了下来,那些登上墙的南乌丸士兵越来越多,让他们再也难以顾及到木墙外的南乌丸骑兵。
趁着木墙上野乌丸人难以发动反击,木墙外的南乌丸骑兵们都是下了马,甩着绳套,套住木墙上的墩子,朝上攀爬起来,上了木墙。
从中军望去,原本对射的双方箭雨都已经停了下来,木墙上,营门前都是惨烈的肉搏战,野乌丸的士兵们几乎是在绝望中作战,因为南乌丸人越来越多,而他们的人数却越来越少。
营门前,几乎成了血人的榻顿像野兽一样咆哮着,在他的疯狂气势带动下,南乌丸的士兵们也是嚎叫着,越来越凶狠,每当一个野乌丸士兵被砍倒在地,就有数名南乌丸士兵上前挥刀,直到将地上的敌人砍成肉酱为止。
半个时辰后,伤亡惨重,只剩下八百人的野乌丸士兵开始崩溃了,此时他们在南乌丸人没有停歇的进攻下,被分割成了数块,进行着徒劳的抵抗。
当营门被彻底攻陷,还在外面的一万多南乌丸骑兵欢呼着策马而进,开始向营地内部突进,此时营地内还能抵抗的只剩下些老人和健壮的女子。
曹操没有约束军纪的打算,那些南乌丸人不是他的士兵,更何况要让这些比强盗只好上一些的军队保持士气,他也只能默许他们对野乌丸人的烧杀抢掠,毕竟这是一场草原部落间的战争,这是他们千百年来的规矩。
“告诉士兵们,他们有一天的时间快活,明天我要他们都给我老老实实地整队出发,去扫荡其他部落。”和袁绍并肩策马进入混乱一团的白草川大营,曹操朝身旁的南乌丸士兵吩咐道。
曾经在宇文氏待过一段时间的袁绍对于四周发生的一切习以为常,这是草原人与生俱来的天性,如果硬要阻止他们这么做,是极其愚蠢的一件事。
被清理干净的一处帐篷内,曹操和袁绍一起喝起了从野乌丸人那里缴获的劣酒,虽然这种酒和烧刀子比起来,淡得像水,可是也聊胜于无。
白草川大营里,四处都是南乌丸的士兵,他们抢夺着任何能找到的财物,杀死着有抵抗能力的人,将看到的漂亮女人拖进帐篷奸淫,他们在用草原上最传统的方式炫耀着他们的胜利,对他们来说,这些野乌丸的人不是他们的同族,而是世仇。
包扎好伤口的榻顿带着几个汉人女奴进了曹操和袁绍所在的大帐,对他来说,这是他讨好这两位大人的机会,虽然他不太会说话,可是他并不蠢。
“她们是?”看着榻顿带进的四名漂亮女子,曹操皱了皱眉,他一眼就看得出这几个女子是汉人。
“大人,她们是檀石槐送给素利的女奴,还没有给人碰过。”看到曹操询问,榻顿连忙答道,这几个女奴是他领着身边的亲兵在素利的大帐内找到的,一共十人,当时几个士兵正要对她们下手,被他给阻止后,挑了四个最漂亮的就往这边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