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忙了走。这事问过你家夫人没有?”兰陵顽皮的屈膝一跃就挡住我地去路,笑问:“该不是瞒了你家里朝我庄上拉柴火,两边糊弄?”
“胡说啥。”用力给这女人推开。“什么值钱的大事了,还用得着我来过问?几把麦秸杆子,庄户都不心痛的东西。”
“麦秸杆子倒不心疼。只怕有人心疼她娃受了委屈呢。”兰陵指指脚下,嬉笑道:“昨个,怕就是今日这个时辰吧,三五个浑身鸡屎的臭娃娃蹲这里搓火绳。费劲的。”
“啊……”
“啊啥?”兰陵掩口笑着,伸脚给几块乱石踢开,“看,石头底下还沟囊鸷奂d亍!?
“哦?”
“哦啥?装糊涂?”兰陵伸手在我迷茫的脸上拉扯几下,“昨个还是大晴天呢。索性无事,我就在麦田边上走走。先是笃娃带了他地侍卫兴高采烈的回来,说在河滩上围了不少野鸡,要孝敬我。”
“……”我实在给不出太特别的表情了。
“头次见这么肥的野鸡,可把我这当娘的稀罕了一阵。”兰陵大气的拍拍我肩膀,“孩子孝顺。给你这当爸的留了几只。走的时候一定得带回去。”
“那是!”
“笃娃前腿回去作功课,这后腿上就来了几个野孩子。”说着还拿余光扫我。“就蹲这方搓火绳。我来回走了三趟都没搓好,领头那个搓地满头大汗,笨手笨脚也不知道他爹娘怎么教出来的。是吧,郎君。您说呢?”
“……”脸红啊,自尊全没了。
“我实在看不过眼了……”兰陵说这里怪声咳嗽几声,重复道:“我实在看不过眼了……”
“看不过眼咋?”没出息,知道她勾了我问,就是没忍住。
“看不过眼呗。”兰陵蹲下去,低个头浑身颤着砸石子,一仰脸都笑的岔气了,拿不稳一屁股坐了湿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就……我就……帮他们……搓了……哈哈哈……”
坏婆娘!我鼻子都歪了,指了地上的老妖婆一口气没上来就笑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