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便宜沾?幸亏颖嘟囔。这孩子见人高一辈啊,这不是我也高了一辈?太好了,定了,不改!
夫妻俩厮打一阵,我赢了,谁叫俺当爹的,这是特权!“你再掐?再掐下来的孩子就叫王大博!还反了,看给掐得没一块好皮,叫我明天蒙面去农学应差啊?”
这话管用,颖立刻停了,拦过胳膊啃甘蔗一样咬了多半个时辰,“认命了,随您折腾吧,妾身生他下来就算仁至义尽了。”
“看,多好,往后你往那一站,咱不说别的,光这三舅他妈的身份都没人敢小看你,这么好名字我咋没想到呢?”太神奇了,这高人一等的教育方式得配合了名字来,我名字就不好,王修王休,所以爱旷工自己给自己找借口休息嘛。“嗯,满月里好好操办下,咱这娃往后有出息!”
有名就算是条金贵命了,满月里请帖发出去百十多张,能拉上话的都算,前后厅都拾掇出来置办男女宾房,府里下人不够用,崔彰那边马上过来一百多有经验的临时杂役顶场子,都是有身份的人,伺候不周到失礼就难看了。
有些帖子派人送,有些得我亲自送到,刘仁轨一早接了请帖后马上答应去,乐呵呵地给我道了喜,至于王三九的名字让老家伙分析了无数的典故,按他话说是个天圆地方的地名字,和了五行四相之数,明显蒙我,看不起他。
两人正趁了话说得高兴,连常贵也在一旁帮腔做调几声,其乐融融之际,外面忽然交送个吏部的文书下来。刘仁轨身为学监当然要第一个过目,刚刚还和气的老脸骤然板了下来,狠狠把文书摔了桌子上,“岂有此理!”
朝常贵努努嘴让他出去,抽过文书费力地看了一半,火一下就上头了,抬头看看刘仁轨,失礼的给文书朝案几上一丢,“在下想听听学监的意思,若是在下有安排不到的地方,您尽可以当面提出来,不必将安排好的事情临时变动吧?”
第三百二十七章 应对
死死地盯了刘仁轨,手指下意识地在案几上敲击,见他没有立即回应,抽过吏部文书轻轻摇晃几下,又象征性地丢了过去。
刘仁轨和我对视一阵,若有所思地拿了文书又仔细阅读起来,依旧板平个脸,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好大一阵子才放下,提笔在文书下签了名,并郑重其事地取过学监的印鉴盖上去。然后将文书推过来,“朝廷的公文,既是吏部里颁发的,少监还是秉公行事为好。”
有了学监、少监的署名公文就算生效了,农学里添了一位叫李敬玄的少监,而农学里资深专家常贵同志多年的努力付之流水,可以这么形容。
这里不分内外行,不是说资历或经验,头顶刘仁轨、我还有没露面的李敬玄,都不是常贵能顶替的。老刘上三省的出身,半个宰相;我是功勋之后,四品中郎将兼左武卫长史;即便就是这个李敬玄也是出身名门,赵郡李氏的旁支,崇文馆学士的底子,现任门下省起居郎,虽说只是正六品上的官阶,但却是掌庭诏命的近职。
我四品大员却从未观瞻过当今圣上龙颜,可这李敬玄只要上班肯定见皇上,没事就见,没事就能和皇上娘娘的那啥,问话答话,问笑话讲笑话,起草个小讲义,传个小口喻那种。干的活就不说了,尤其这名字就叫我恶心,李敬玄,多晦气!当年就是他让梁老将军恼火,朝我们一帮跑腿的耍流氓泄愤。好,不好,不错。
刘仁轨收了文书起身收身,沉声道:“常贵的事老夫亲自和他解释,少监不必过于计较。凡事论根由,农学小得很,大唐人才济济也只纳得三五百人而已,容不下许多尸位素餐之辈,想必这位起居郎也是个有才识的。”
“哦。”再没言语,点点头,起身拱手出来。老刘的话有意思,头次听他把话说得如此恶毒,即便是对李义府这个老冤家在话语里都留半分面子,不知道这李敬玄什么时候得罪刘宰相了。朝辕门口站了的常贵招招手,领了一旁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跟我过来办个交接,下来呢,学监怎么说你就跟了怎么办。一切有我。”